花罗一怔:“楚夫人?”
梁越与裴简的交情她是知道的,将收集到的证据托付给裴家后人也算正常,但那位从未闻名的楚夫人又是什么人?
容祈咬牙:“便是先慈!”
花罗:“……”
她想起来了,当日清欢楼那匆匆的一个照面,梁越定然也看见了容祈的脸,恐怕从那时开始,梁越便知道裴简和楚氏的后人勾搭到了一起,也因此有所预备了!
花罗心念一转,想起容祈绝不愿意承梁越这“老登徒子”的情,赶紧装做一本正经道:“知道了,如今我正是为裴尚书而来,你可还有什么旁的东西要交给我?”
李松君垂头不语,只憋着一股劲拼命赶路。
穿过这片林子,迎面便是一道浩浩江流,或许是因为武安县全城戒严的缘故,此处并看不到任何船家。
那哑巴似的李主簿终于主动开了尊口:“把马扔下,跟我来!”
花罗看了眼伏在马背上、大约已经昏睡过去了的容祈,冷冷道:“扔个屁,让它们跟着游过去!”
李松君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江上船只早已被收走,但李松君沿着看似光秃秃的江岸边走了一会,忽然弯腰推开一块松动的石头,在底下摸了摸:“就是这里了。”
随着他的动作,一条长索渐渐从江水中浮现出来。
花罗难以置信地瞅着那玩意:“你是说,咱们要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