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尽,刘懿鼾声起。
东方羽又白了刘懿一眼,“爷爷说,酒后的话最当不得真,哼。”
于是,东方羽背过刘懿,安然入梦。
半壶酒喝到最后,还剩半壶。
......
夜半,身材清瘦的夏晴总算清完了一天的账目。
他行至小窗,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微瞟了一眼窗外,摸了摸腰间的白玉五铢,轻叹一声,自顾自说道,“大哥啊大哥,想当年咱哥俩也是叱咤风云的风流人物,如今一个做了酒楼掌柜,一个做了教书先生,可叹世事沧桑啊。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可没那么大忠君报国的念头,余生守着这望北楼就够了,都已年过不惑,你还折腾个啥劲呢?你在凌源的这个家,不回便不回吧,反正那也不是你的家,哎。睡喽,睡喽!”
九月初一,倚楼观明月,阖家赏秋酬。
第3章 乱花迷眼,盛世太平(下)
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那是一张想捕风的网。
次日,东方爷孙在望北楼诵书的消息不胫而走。
时间将到晌午,稻麦、神水两街车水马龙,驾车的、骑马的、遛弯的、散步的,纷纷向那北市正中靠拢。一路上,望北楼三楼的常客蹄疾步稳、预订位置的闲庭信步、没有位置的马不停蹄,就连那布衣老叟、市井老农也都纷纷三步并成两步,快速向北市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