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讯曹大财主的二个儿子曹成、曹功平分了家产,光田地每人就分了一万多亩。我们可都听说,你的儿子王顺也是曹讯曹大财主的亲生儿子,却一个钱也没有分到,你不觉得冤枉吗?”
“你们说哪里话,王顺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了曹大财主的儿子?你们这不是成心羞辱我么?”
一听到王全把王顺说成是曹讯曹大财主的儿子,老实的王海也不干了。再老实、窝囊的男人,尽管他心中明白,嘴上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更不愿意别人乱说。
“王海,你就别嘴硬了。你家娘子到你家半年就生了王顺,你还敢说王顺是你的儿子?我们来你家并不是来羞辱你的,曹讯曹大财主死了,只要你们去告他们一状,这官司稳赢,哪怕就分个几千亩地,你下半辈子也不愁吃喝了,总比你天天在街上卖烧饼强上万倍。”
王全一顿诈糊,王海再也不敢做声。他自己的心里当然明白,只是曹讯曹大财主在世时,当众否认过,曹家对外说是巧凤暗通曹家仆人,因此赶她出门的。现在旧事重提,那不是拿自己出丑吗?
“几位说笑了,那都是没影的事。再说咱们穷人家,也没有那个钱财去打官司。自古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打官司全得钱财来使费,我们怎么争得过他们?弄得后面不伶不俐,反而不美。况且我们这样的手艺人,一天不做工,便一天没得吃的,哪里来的人力、哪里来的功夫去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