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终于忍不住了,靠近了扶苏,小声问:“咱们其实可以帮老人家找姑珩县令,扶苏你干嘛特意亲自出手啊?”
“老人家头回丢鸡,发生在去年中秋。之后陆陆续续地,五只,十只,照老人家描述,还真是翻着倍地偷。”
顿了顿,扶苏意有所指地反问:“姑珩山的猎户全靠着养鸡来赚生计,出了偷鸡贼,姑珩县令为何不派人进行调查?”
裴卿卿一愣,陡然觉得自家夫人所言有理。
难道姑珩县令不怕躲藏暗处的偷鸡贼,将魔爪伸向其他猎户?
而且,什么样的偷鸡贼,他是有多用情专一,才会盯着老猎户一家的鸡,使劲偷?
这偷鸡一事本就偷着股寻常的古怪。
“最近的一回,那个偷鸡贼仅用了一夜,便偷走了老人家的七十八只成熟的大公鸡!”
洗手搅乱了溪水,小鱼惊慌四散逃开,扶苏盯着其中一条红色的小鲤鱼,盯得失神。
老猎户告诉她,姑珩山鸡全部是散养长大,在这山上,养鸡的猎户家都有独属的印记留在自家鸡崽身上。
老猎户养鸡卖鸡了大半辈子,从姑珩山采买鸡崽的酒楼客栈掌柜的,肯定对老猎户家的鸡崽印记很熟悉。若是那些从老猎户家被偷走的鸡是被售卖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人发现端倪,老猎户总会从某个卖家手里,听到一嘴的奇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