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科学家潘德瑞尔立即展开工作。他和另一位同事坐上一辆双人喷射橇,驰往那部一直闪着信号灯的探测器。一小时后,他们带着包装得好好的彗星样品回来,得意扬扬地将它收藏在冷冻库里。
同时,其他的几个小组沿着山谷架起蜘蛛网般的电缆线路;他们将柱子打入硬脆的地面,然后将缆线架在上面。这个电缆网络不但可以作为所有仪器与宇宙飞船之间的联系,而且可以让人员在舰外的活动更方便。他们不必使用笨重的“舰外行动器”,就可以在这个区域来去自如;他们只要用一条绳子将自己拴在电缆上,然后双手交互运用,即可沿着缆线到处走动。而且比起使用舰外行动器,这样有趣多了;所谓“舰外行动器”,事实上是一艘单人宇宙飞船,使用起来复杂得不得了。
看着这些事在进行,乘客都觉得很新鲜;他们听见无线电里的对话,并且分享发现新事物的刺激。差不多十二小时之后——比葛林堡当年登陆水星时的作业时间短得多——这群被关在宇宙飞船里的观众开始无聊起来。没多久,他们开始谈起有关“出去”的话题——除了威利斯,他一反常态,显得很低调。
“我想他是害怕,”米凯洛维奇不屑地说道。他一开始就不喜欢威利斯这个人,因为他发现这个科学家是个音痴。虽然这样对威利斯很不公平(他曾经自愿当小白鼠,让人家研究音痴的种种现象),米凯洛维奇仍然不放过他:“无音乐修养者,必有叛逆、欺骗和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