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周围的犯人都还睡着,她拖着链铐到了水塘边,跳了下去。
官兵醒来清点人数准备上路,发现少了一个,在水塘找见的时候,她已没了气息,便将死讯报上朝廷,苦刑犯与死刑犯几乎无异,审查官朱笔一批,这人便算罢了。
死人尸体总不能留在人家客栈的水塘,客栈也嫌晦气,官兵便将尸体随意找地方扔了,终了楚真的后事。
窦府。
天气转暖,窦华容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安策在她耳边背书,过了年,安策的个子又长高了许多,窦子桓办差回来,给安策带了个小玩意,一把袖中丝。
袖中丝其实是军中的一种暗器,外形像是手镯,戴在手腕上触动机关,就能射出暗针。这把袖中丝损坏了,他稍微修了修,拿回来给安策玩,他也到了启蒙的时候。
“策儿过来,舅舅给你带了个玩意儿。”
安策拿在手里触动了袖中丝的按钮,里头没有装针,窦子桓担心小孩子刚开始玩弄,还不会操纵,便改装成了装细小的石子,弹射的力道也不大。
安策逗弄了一下,被弹出来的小石头和机关弹簧的声响吓得扔了铁镯子:“舅舅……”
窦华容往那边瞧了一眼:“哥哥就莫给他玩军营里那些东西了。”
窦子桓叹了声气,摸摸安策的小脑袋:“罢了罢了。”这孩子胆子太小,大约是做不了名将,不过也无妨,教不了武艺就教诗书,做个文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