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辰往椅子上一靠,彷佛就跟平常在家一般随意。语气里也是一片轻松:“我若说,我曾经从来没肖想过你的帝位,你可相信?”
隆安帝摇了摇头。
萧景辰嗤笑了起来:“是啊。自己极力要得到的东西,并且是拼尽了全力才获得的位置,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旁人也如自己一般。”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我父亲,确实从未想过做皇帝。可我们父子却未能因为自己的淡泊幸免于难。有时候,时势逼人,只能努力自保放手一争。”
萧景辰随手抓了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撒:“如今的情况是,敌暗我明。既然不能确定具体是谁,那就不妨把所有人都假设为凶手。这个是萧景聪代表的燕王府一派、这个是萧景宏代表的赵王府一脉,还有淮王世子、颍王世子、陈王世子,这些在京都不在京都的都有嫌疑。当然,景锐也不能排除在外。”
“立太子之事,确实不容耽搁了。只有太子立了,才能逼那凶手进行下一步动作。如凶手是其他世子,他们不会放过景锐。虽然景锐会有些危险,但他要为君,这些风险也不能不去面对。若是其他人,那我这个当兄长的帮他把障碍清空,助他顺利登基,也算是一桩善举。如若凶手是景锐代表的安王一派,他这个太子自然不能久坐,肯定会进一步想逼死您而早日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