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儿吃冷水面包!……”特·篷风所长嚷道,“而且毫无理由,这是妨害自由,侵害身体,虐待家属,她可以控告,第一点……”
“哎,哎,老侄,”公证人插嘴道,“说那些法庭上的调调儿干吗?——太太,你放心,我明天就来想法,把软禁的事结束。”
听见人家讲起她的事,欧也妮走出卧房,很高傲地说:
“诸位先生,请你们不要管这件事。我父亲是一家之主。只要我住在他家里,我就得服从他。他的行为用不到大家赞成或反对,他只向上帝负责。我要求你们的友谊是绝口不提这件事。责备我的父亲,等于侮辱我们。诸位,你们对我的关切,我很感激;可是我更感激,要是你们肯阻止城里那些难听的闲话,那是我偶然知道的。”
“她说得有理,”葛朗台太太补上一句。
欧也妮因幽居、悲伤与相思而增添的美,把老公证人看呆了,不觉肃然起敬地答道:
“小姐,阻止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恢复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