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荣谦辞道:“给你拿围巾、口罩什么的,这种忙我帮得了。碰到那样奥妙的问题,我实在帮不了忙。”
何守礼更加得意起来道:“这样吧。我先说,你来给我当参谋,看看我说得对不对。一个人有了光彩,身上发射出光芒来,能不能不招人妒忌呢?比方说,一个人当了分组长,领着众人闹翻身,多带劲儿!这个人把道理跟群众一说,群众都明白了;振臂一呼,群众都跑过来了;指向东,群众就往东跑,指向西,群众就往西跑;讲起伤心的往事,群众就叹惜落泪;讲起将来的胜利,群众就鼓舞欢欣。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风云人物,浑身闪着光芒。这样子,能够不招人妒忌么?”杨承荣很知趣地说道:“对、对、对,一定会招别人妒忌。”
何守礼又说:“一个人领导群众的运动,不单本人身上有光彩,就是领导上也对这个人特别信任,另眼相看。什么机密的事情都预先知道,什么疑难的问题都参加商量,样样都特别关心,注意培养。我从前当分组长,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张纪文当了分组长,也是这个样子。这种优越地位,难道又不招人妒忌么?”杨承荣竭力奉承地说道:“是的,是的,真是这个样子的。你说得一点也不假。”
走了一段路,何守礼觉着浑身发起热来。她解开了喉咙底下一颗钮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