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想而知是一场内部火并。破虏军即使赢了,也元气大伤。
况且那个文天祥,很难看出是忠是奸诈。他已经将大宋三百余年的祖制改了个乱七八糟,并且,他手下那些文职幕僚还歪曲圣人之言,为这些行为找理由。陆秀夫不愿意背后说人坏话,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去了福建,肯定会针锋相对地跟文天祥争一争,论一下这些改革的是非,并维护朝廷的体制尊严。
所以,虽然佩服文天祥最近的战绩,在大伙庭议是否去福建的时候,陆秀夫并没有表态。他不想去了福建后,再看到一次内部混乱。那反而给了北元创造了更好的机会。
“如此一来,反而是朕,拖累大家了!” 赵昰冷笑着问。
“臣不敢,皇上,文事问丞相,武事问张都督。此刻太后亦在殿中,万岁若想参与庭议,尽可摆驾回宫!”陆秀夫连忙跪倒,以头触甲板。太多的话,他说不出口。圣人之言,仅仅传授了他为臣之道,却没传授他如何平衡,取舍。他说话,做事,不逾越礼法,舰队中,却不是人人都这样。
见陆秀夫如此,赵昰更怒。一个迂腐却一本正经的枢密使,一个刚愎的大都督,一个跋扈的外戚,一个懦弱的太后,和一个只懂得平衡却没有决断力的丞相,这样的朝廷,无怪乎不是北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