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只是想起他刚刚在岚夏面前的话,她就难受得无以复加,她这十七年来,从未这样难受过。
一路上,安钧宁心不在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最后颤颤巍巍爬上马车的时候,她依旧是心不在焉,马车开始赶路的时候,一个惯性,没坐稳一头栽进了裴珩的怀中。
“对,对不起,裴相,我……”
安钧宁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下,反应过来此时的境况之后,她挣扎着准备从他怀中爬起来,但是裴珩突然伸出手臂,将她牢牢抱在了怀中,若不是耳边的心跳声太过真实,安钧宁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试探着想爬起来,却依旧是不能动弹,此时,她才确定,裴珩是在抱着她,他双臂紧紧环着她小小的身子,宽阔的胸膛传来阵阵温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她仅存的理智分崩离析,脑海一片空白。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随着马车的颠簸,安钧宁轻轻唤了他一声:“裴相。”
她声音很轻,仿佛是怕打破一个易碎的梦。
裴珩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但是跟以往又不太一样,带着一丝毫无防备的温柔。安钧宁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这三个字,快要钻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