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奥波亚兹在其产生之初,曾经把语言划分为(日常)实用语言和诗歌语言两类。他们丝毫也感觉不到这种划分必须要有所依据的问题。但巴赫金和巴赫金小组成员并不认同这种划分。虽然奥波亚兹后来自动放弃了这种划分假说,但真正更正这种错误的,却非巴赫金小组莫属。巴赫金自己和沃洛希诺夫都曾探讨了非文学类话语的各种形式,后来巴赫金又在写作《言语体裁问题》时,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上来。巴赫金小组认为,如果按照俄国形式主义的理论框架,则日常生活领域必然会受到轻视。巴赫金和沃洛希诺夫的许多著作都涉及非文学陈述的各类形式问题,而巴赫金自己后来还特意写作了《言语体裁问题》。按照巴赫金小组的观点,形式主义理论忽略了日常生活领域,如果说日常生活语言是自动化了的,那么,它也就很难成为活力的焦点和社会以及个人创造力的焦点。对于俄国形式主义者和他们的同道者未来派来说,日常生活世界(быт)是僵死的、自动化的,实质上是无意识的,因而也就是非创造性的。他们都为一种波西米亚浪漫主义气质所吸引,而喜欢“给社会趣味以一记耳光”,喜欢开头和结尾要有戏剧性的转折,喜欢攻击障碍,没有回应的爱和受伤的感情,启示录式的时代和历史的跳跃。而他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世俗生活(быт)。马雅可夫斯基在其自杀诗中写道:“爱的小舟撞碎在日常生活的磨石上了。”与之相反,巴赫金却是从那些最具有日常生活性的作家,从最普通的话语出发来研究这个问题的。对于巴赫金、沃洛希诺夫和梅德韦杰夫来说,日常生活是一个常在的生活领域,也是所有社会变革和个人创造性的来源。散文才是真正最有意思的,日常生活领域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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