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废弃的民宅,除了屋顶的几束茅草,再无遮蔽.
好在天气放晴,日日艳阳,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
秦大王躺在那堆乱蓬蓬的草堆里,醒来,已是傍晚,睁眼一看,四周空无一人.
“丫头,丫头……”
他挣扎着起身,只见尚未熄灭的火堆旁放了一只盛水的破罐子,旁边还有一点儿干粮,显然是花溶留下的.再看身上伤口,也已经包扎过了.
花溶,早已离开了!
他摇晃着走到门边,但觉头重脚轻,浑身无一丝力气,只看暮色下,天高云淡,极目远眺,周围荒凉得无一丝人气.
他纵横半世,杀人如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属下云集,如今,却落得孤家寡人,寻了几年的妻子连面都没见到又决绝而去,秦大王靠在门上,第一次察觉出人生中的孤独,惊恐,绝望,凄凉,无奈,好像整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丫头,狠心的丫头!要是你如此,老子怎会舍你而去?”
这一嘶喊,竟忍不住虎目落泪,伸手到怀里,见那荷包还好好地,抽出发黄的纸一看,“花溶”二字,仿佛变成她盈盈的样子,妩媚多姿,在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一阵头晕眼花,他喃喃道:“丫头,你这又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