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匀娴发白的脸庞,一口气变得更加苍白,她抖着声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答应过你,送培宸去美国夏令营的事,我会做到的。”
“为什么要现在跟我讲这些……”陈匀娴紧张地大叫。
“匀娴,真的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跟医生联络上了,Chantal的状态很稳定,只是可能会留疤,未来要再动个小手术。我会帮你谈好和解的,你不用紧张,事情都在掌握中。你好好休息,再帮我安慰一下培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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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匀娴只能断断续续地记忆。
杨定国、爸妈、陈亮颖、杨宜家,都想要从陈匀娴的身上,套出一些什么。他们极想知道,陈匀娴是受到什么的驱使,才会让他们母子的处境一步步来到悬崖。
她记得,陈亮颖来了台北一趟,安慰双眼红肿的妹妹,陈亮颖在大致了解前因后果后,本想怪罪陈匀娴的天真,但看到妹妹急速消瘦的身体,只得把责问的言语硬生生吞咽下肚。
在破碎的记忆中,她唯独深深记得跟杨定国的争执,那场景不仅发生在当下,日后也在脑海中重映了数回。杨定国几近歇斯底里地对着她大吼,说她是被利欲熏心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