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笑得宠溺。身为兄长,他一直对我颇为照顾容忍,从小便是如此,此刻他笑起来,就像我幼时掉牙,但是又贪吃糖时一样纵容着我。他说:“我们都知道的,好不了了。”
后来我跪在他的床前发誓:“皇兄,我以身家性命对大康社稷起誓,我会看着蓟儿登位,直到江山太平。”
他点点头,然后阖上眼。
四、情天情海幻情深
我牵着蓟儿的手带着他登上帝位,朝堂动荡,权臣虎视眈眈,我坐镇后朝,垂帘听政。说是这样说,但其实那段时间,萧陇帮了我很多。
那个时候我憔悴不堪,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雪上加霜的是,我怀孕了。
那是我嫁给萧陇的第七年,我们七年无子,那个时候我对萧陇一直处于愧疚之中。我本以为我们不会有孩子了,可是那样一个错误的时候,太医说我怀孕了。
孩子是在皇兄去世前怀的,月份太小,没有被察觉出来,太医诊断出来后,我坐在兴乐宫久久未语。夕阳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洒进来,屋子里披上一层朦胧的橘黄色。萧陇听到消息后快马从宫外赶来,我能听见他在长廊上快速行走时衣服下摆摩挲的声音。他脚步匆匆,猛地推开兴乐宫的殿门,一步一步逆光走来,然后半蹲在我面前,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仰起脸来望着我,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仿佛格外欣喜一样,说:“艳杀,我们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