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没有容祈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也不似花罗好歹对女人的首饰有过几分关注,闻言丝毫摸不着头脑,只能茫然地看向另两人。
花罗靠在床柱边上,余光瞥了眼容祈手里的坠子,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确实是早年西域那边来的式样,我娘和我师父还有几件压箱底的呢,只是近年已经少见人戴了。”
既如此,与银铃铛相比,这首饰的年头恐怕更加不短。
不过除了刚被扯坏的部分以外,耳坠通体都保存得极好,软质的黄金上几乎瞧不见任何细微划痕,应当刚刚翻新过,可见主人家对此物很是珍视。
周檀想了想,隐约琢磨出来了点深意:“师妹的意思是,物主并非高门贵女?”
花罗:“虽然品相不错,但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之物,殿下觉得会有贵女拿它做传家宝、几十年如一日地宝贝着么?”
所以,这耳坠的主人怕是更可能出自于小富之家。
容祈也轻声接道:“殿下不妨派人携耳坠去京中各处金店询问,看看有没有人对此物有印象。”他按住太阳穴思索片刻,皱眉补充道:“可惜那银铃铛太过普通,恐怕难以辨认,若与耳坠主人有关还好,若非如此,还得劳烦殿下逐户查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