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最烦这种没原则的人。
见吕浩站着不走,期期艾艾地表示不想过去,陆沉阴沉着一张脸,斥他,“没听到老子说话吗?要是耽误了办案,你下个月的月俸充公!”
“是!大人!”听说要扣钱,吕浩立马立正站好,攥了攥湿漉漉衣摆,深一脚浅一脚向两人走去。
“谢大人,这是在江中淤泥打捞出的金簪证物,请您过目。”用袖口将淤泥擦净,吕浩躬身,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证物。
谢衍并没有接,反而坐在叶江沅身边,好整以暇,开口问道:“此处曾是坊间最繁华的烟花之地,销金碎玉,极为奢靡。宴饮狎昵之时,扔下一两件钗环入江也是寻常,何以见得此物便是证物?”
他语气虽淡,却隐隐带着压迫,望向吕浩的眼神,冷得几乎要让人窒息。
“这……卑职不知……”举着金钗的手微微发抖,吕浩结结巴巴,头低得更深,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这簪头的莲瓣上,刻着乔音的字样,是景泰坊出产的簪子。景泰坊搬来洛京时,这里早就是荒地了,哪里来的销金窟?”见他冷得发抖,叶江沅内心不忍,接过金钗对他摆摆手,“吕大人,你先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打捞工作便不需要你参与了。”
“多谢夫人!”
见叶江沅为他说话,吕浩如蒙大赦,连忙对着两人一抱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