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原因,则完全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外面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路不好走,大家都惦记早点回家。
从我姥儿家出来,并不觉得冷,空气潮乎乎的,深吸一口感觉直腻肺子。郑大宝顽皮的在地上搂起一个雪团,砸到憨子身上。憨子吓了一跳,却并没还击,而是拍拍身上的雪沫,感叹一句:“今天下这雪真粘呐!”
他说的没错,东北人都有这样的经验,一般刚下的雪像沙砾一样松散,是没法轻易握成团的。如果非要攒成雪球,必须用不戴手套的手掌焐一会,如此低下的“弹药供给”速度不可能将雪仗打的尽兴。假如第二天是大晴天,雪被太阳晒过才会变粘,这时候才是打雪仗堆雪人的最佳时机。所以说,这场雪的确有些特殊。
我妈踉踉跄跄的去开自行车锁,郑大宝一把将她拦住:“大姐,你还骑车带大光回去啊?”
我妈点点头:“是啊,我自行车不能扔这呀,要不还得特意过来取一趟。”
憨子劝道:“你看这地走道都费劲,咋骑车呀?你还带个人,估计都没走道儿快,到家不得半夜啦?你还是打个车,让司机把自行车夹后备箱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