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认认真真地说：“别憋在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会好了，你不是一个人。”
这种时候，她只希望陆嘉楠能够从不开心的回忆里走出来，她很清楚，陆嘉楠的性格只会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可他才二十出头，没必要老成成这个样子，少年该有的任性不该在这个年纪被磨灭。
陆嘉楠勾了勾唇角，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替她拍了拍已经麻木了的双腿。
两人再没多说什么，他一路把程亦之送回小镇，沉默中像是早已失去了过去那点天真。
或许他也从未拥有过天真，从父母分开，他不知所措的少年时期开始，他就早已把不该属于自己的那点东西通通都丢弃了。
凌晨的小镇空无一人，路灯洋洋洒洒地落在了粗粝的地面上，雨已经停了，他们踩着水洼一步步往家里去。
程亦之身上的衣服依旧湿漉漉的，紧紧贴在她身上，她全身皮肤冰冷一片。
陆嘉楠只把她送到楼下就不肯再上去，她焦急地问：“已经没有回学校的车了，你怎么办？要不在我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我去找我妈，有些事情还没跟她交代。”
她愣住，在他的催促下，被动地被他推进了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