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沃尔斯警长又发话了。
“喂!”
楼下传来布林克利的声音。
“警长?”
“你小心点那盏灯。”
“是,警长。”
“会被你弄坏的。”
“是,警长。”
“喂!”
“警长?”
“房子要烧着了。”
“是,警长。”
接着只听远远的哗啦一声,是玻璃摔碎了,警长闻声大步奔下楼梯,再接着似乎是布林克利认为自己完成了分内事,立刻夺门而出,还重重地摔上了门。紧接着又是摔门声,似乎警长也冲出去了。再之后,只见锁孔里飘来了一缕淡烟。
我看世上就没什么比这种古老的乡下别墅更容易点着。只要撇一根火柴——抑或在客厅里打翻一盏油灯——就呼啦啦着起来了。不到半分钟,耳边就响起清脆的哔剥声,接着角落的地板就突然蹿起了热情的火苗。
伯特伦忍无可忍。不久之前,我还优哉游哉地绑床单,打算一个华丽的退场,基本上是漫不经心,从容不迫。这下子我立刻加快速度,心里明白,任何闲适从容都不必考虑了。接下来的三十秒,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可以跟我学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