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饶是太后在后宫沉浮多年亦不知奕澈的心思。方知这两年间,眼前面如冠玉的男子已不再是承欢膝下的孩童,而早已成长为心机深沉的帝王。太后愈加心思沉重,只是艰难开口问道,“哀家知道,洵儿时有做事,全凭一腔冲动,但凡有冒犯皇帝的地方,还要皇帝看在他素来依赖你的份上,多担待些。”
母亲疼爱亲生儿子,这是人之常情。奕澈自幼宫中长大,这样的道理又怎会不懂?只是太后所为太过,他亦不能释怀。对于太后的弦外之音,他只做不知,道,“母后说的可是虞氏一事?儿子正犹豫要如何向母后提起,您便已开口问了,免得儿子为难。”
话已至此,太后亦无法推却,深深叹了一口气,忧愁道:“洵儿这孩子对虞氏情种深种,哀家竟没有察觉,是我这个做母后的失职。但眼下这一关怎么过,还要看皇帝的意思。”
奕澈微微一笑,道:“照儿子的意思,自然是将虞氏配给亦洵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