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晚的睡前我还在想,此番公开婚讯的做法,无论如何都有点如鲠在喉了。
如若韩潜真的选择了宋小姐,那么那句“我就是你的未婚妻。”该有多尴尬。
我该作为谁去见韩潜,难道还能以沈眠的身份出现,笑着告诉韩潜,“虽然你最后选择的是你并不爱的联姻对象宋小姐,放弃了我,不过好在,我就是宋三啊,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还能在一起的。”如此这般,却还能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这样的扭转,让我茫然,而口中的坦白,在此般境地下也不是能放下芥蒂或者尴尬就和盘托出的了。
拜伦曾在诗词里吟唱,“事隔经年,我该如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我却也不知道,当我再见你,我该如何贺你,是以眼泪以沉默还是由衷的欢笑。
我坐在咖啡厅里,韩潜还没到,我便趴在桌上胡乱在点菜的单子上涂鸦,借此来转移注意力,
顺带佯装轻松无所谓。宋铭成鼓励我说,装逼是门艺术,装的像的成了牛逼,装的不像就变成了傻逼。再见韩潜,我心里是紧张的,脸面上却又不能露怯。
宋铭元冷着脸告诉我,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韩家公开婚讯与否我们都要以不变应万变。
我点头称哥哥教训的是。宋铭成也凑过来语重心长:“大眠,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也关系着宋韩两家关系里谁占主导地位。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们都站在你身边的。”末了他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你知道,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男人也不是只有韩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