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玲手持话筒，指着垮下来的山体说：“过一会儿，突击分队要通过前面这段塌方区域。军长顾宝善少将正在用卫星电话与上级联系。”
中尉拿着对讲话筒递给顾宝善：“军长，通了。首长要跟您说话。”
顾宝善对着话筒说：“首长，我们现在距白果镇约十八公里。我们决心连夜徒步进入。重灾区景象惨不忍睹。需要投入大量兵力。必须不计成本，不惜一切打通重要道路。道路是生命通道。首长，唐山救灾的教训太深刻了。救命要紧。是。是。爬也要早一分钟爬到震中。是。”把话筒递给中尉，大步走到第一梯队，“再重复一遍行军要领：分组行动，每组相隔两百米，危险地段，观察清楚后快速通过。第一组，跟我上。”
第一组十来个人跟着顾宝善冲向滑坡地段。男摄像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28．映川县曲山中学废墟　日外
战士们分成十几个组联合在废墟上作业。不断有幸存男女学生被救出来。索妮娅扶着哈斯走向废墟，哈斯举起了手中的照相机。
索妮娅惊叫一声：“我的上帝！”（英语）
哈斯道：“我们真幸运。感谢上帝！”（英语）
索妮娅道：“感谢这些士兵。”（英语）
雷雨田瞪着惊恐的眼睛，围着废墟转着，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两个高中女生交叉着身子，被两块厚厚的水泥板生生挤死了，一个穿吊带牛仔布裙子的女生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支笔。在几块水泥板的夹缝里，一个男生的脖子快被卡断了，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无助地看着像是泡了几天的牛皮纸一样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