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节制不仅仅加强了她对贞洁的偏爱,也重塑了她心中那个尊崇美德和冒险的世界。之后一段时间,她至少又开始偶尔轻轻地哼着歌,好像是心在随着自己歌唱一样。她可以在她们在贝德福德公园的狗窝的茶桌对面看着他。在最后几个月里,她几乎像是在牧师宅邸旁边的小屋那张更闪亮的桌子对面看着他一样。杜舍门夫人在她心里造成的坏影响得到了舒解。她甚至想,杜舍门夫人的疯狂仅仅是她受惊吓以后产生的并不必要的罪行。瓦伦汀;温诺普重新变成了自信的那个自己,至少在一个只有直截了当的问题的世界里是这样。
但是杜舍门夫人一周前的爆发把那过去的幽灵又带回了她的脑海。因为她仍然非常尊重杜舍门夫人。她无法把她的伊迪丝;埃塞尔仅仅当成一个伪君子,或者,实际上,她根本无法把她当成伪君子。她伟大的成就是把那么一个可怕的小家伙变成了个男人——她的另一个伟大成就是在疯人院外照顾了她不幸的丈夫这么长时间。这都是了不起的成就,这两件成就都很了不起。而且瓦伦汀知道伊迪丝;埃塞尔很热爱美、谨慎和温文尔雅的态度。不是伪善地让她倡导阿塔兰塔的贞洁比赛。但是,像瓦伦汀;温诺普看到的那样,人性里的这些强烈的个性都有两面性。就像温和而阴沉的西班牙人在斗牛场上令人尖叫的欲望中寻找发泄口,而审慎、努力、令人尊敬的城市打字员也会在某些小说家所著的粗鲁情欲中发现自我的延伸一样,伊迪丝;埃塞尔一定也在某些肉体上的性欲面前败下阵来——变成尖叫着粗鲁言辞的渔夫老婆。不然,说真的,我们的圣徒是怎么来的?当然,仅仅是通过一面最终彻底压倒另一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