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生真气放出,扶起卢方锭,摇头道:“你如此怕他,可见太湖帮欺压善民远非一日,你不写诉状,无妨,我自己去太湖府衙陈明此事,到时候府衙传召,你和令爱仍然要去府衙做个见证,到时候实话实说即可。”
“唉!”卢方锭深知自己已然无法从这是非漩涡脱身,只好再次拱手:“小仙长,您高高在上,卢某只是一介草民,人轻言微。您要如何行事,卢某不敢多言,只是提醒一句,太湖帮和府衙关系匪浅,小仙长好自为之。”
罗天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卢方锭愁眉苦脸,和夫人仆役返回卢家,大门紧闭,门口大街虽然繁华,已经没有过往路人,犹如躲避瘟神,无人胆敢靠近。
罗天生离了卢府,不知太湖府衙在何处,有心问路,只是运河花船之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无人敢给他指路;路遇行人询问,行人立刻跪地求饶,商贩立刻收摊返家,唯恐得罪太湖帮,连生意都不做了。
“告修士书,在太湖府,不过是一纸空文。”罗天生暗暗摇头,取出浮世宝珠,心神灌注之下,百里皆明。一眼看去,太湖府衙就在七里之外,门口设一座“鸣冤鼓”,门外有衙尉值守,衙中也有职差师爷,唯独不见府主坐堂。
定睛再看,只见三十里外,一座气派非凡的豪门宅邸之外,正有一名蓝髯大汉带着邵澹阳和小舸登门到访;门口上方悬挂一块牌匾,印着两个烫金大字: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