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问道:“那药丸不能继续服用了么?”
“能,但用量太大对身体有害无益。何况我并没预料到你这么快便服完了药,虽有叫人预备配制所需的药材,但有几味着实不易找,如今并不齐全,一时半会儿,只怕没法练出丸药来。”
暗自叫声惭愧,我低声道:“劳你费心了!”
我的病由来已久,却不是一般的症候,特别是从坑杀五万柔然降卒之后,每每因头部剧痛和神智恍惚彻夜难免。当年也曾找无数的巫医治过,或说是中邪,或说是心魔,或说是过于疲倦休息休息便好,或说脑中生了异物已无药可医,甚至有人背后说是给柔然冤魂缠上的。种种说法,莫衷一是。直到司徒凌特特去请来那位叫卫玄的道长来诊治,才确定了是一种罕见的病,应是脑部受了强烈刺激诱发,并无除根之法;但若少思少虑,慢慢调养,便可能减少发作的机率和发作的剧烈程度。
可我大部分时候都奔波于沙场之上征杀拼搏,还得面对朝堂之中看不到刀光的阴谋和算计,想不劳心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