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小缎觉得,他更像一个哥哥,抑或是一只让人亲近的宠物,却不会产生惊心动魄的爱情。
但一己之力太单薄,周围每个人都很坚信,她总有一天会清楚地认识到婚姻的最佳面貌,就是找一个温顺体贴的男人,安安全全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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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老富终于没再黏糊糊地送她上火车。他有一个十万的合同要谈。
她赶紧说:“赚钱要紧啊,没钱怎么买房怎么娶老婆?”
这话听起来大度又体贴,老富恋恋不舍地走了。
段小缎排队检票的时候,一个打工仔站在她旁边。
他穿普通的深蓝夹克,露出灰白色的毛衣领,脚上套着旧旧的球鞋。他应该是外乡人,目光有些瑟缩,带着没有归属感的茫然无措,还有一丝伪装的从容。
他俩同时看到了前面的人群里有一只粗暴猥琐的手,伸进了一个人的挎包,取出一个钱夹来。
段小缎张嘴想喊,打工仔歪过头飞快地把食指伸到嘴边,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只手很快消失在人群里,被偷的人丝毫不觉。
她有些沮丧,恨自己胆小,瞪了打工仔一眼,责怪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如此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