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成了,最高兴的还是马格洛太太。
“喏,”她对巴蒂丝汀小姐说,“主教大人先考虑别人,但最后总得顾顾自己。慈善捐款一项项都有了着落,这三千法郎可是我们的了。好啦!”
当天晚上,主教又开了一张单子,交给他妹妹,列出以下几项:
车马费与巡视费津贴
供给住院病人肉汤补贴一千五百利弗尔
为艾克斯慈幼会捐款二百五十利弗尔
为德拉吉尼昂慈幼会捐款二百五十利弗尔
弃儿救济款五百利弗尔
孤儿救济款五百利弗尔
总计三千利弗尔
这就是米里哀先生的支出预算表。
至于主教的额外收入,诸如婚礼布告费、宽恕费、简行洗礼费、布道费、教堂及小礼拜堂祝圣费、主持婚礼费等等,他总是取之于富人,给予穷人,讨得急也给得快。
时过不久,捐款源源而来。富有的和贫穷的都来敲米里哀先生的院门,有的来施舍,有的讨施舍。不到一年工夫,主教既成为所有善施的司库,又成为所有苦难的账房先生。大笔大笔钱经过他的手,但是他丝毫没有改变生活方式,也没有增添一点所需之余的东西。
事情远不止这样。由于下层的穷困总是多于上层的博爱,可以说钱到手之前就全给出去了,恰似水洒在干旱的土地上,他收到钱等于没有收到,从来留不住。于是,他又节衣缩食,打自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