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讲一讲你出生地的水吧,友索。”她说。
他看出她在尽力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在面对生死考验之前尽量放松心里的紧张情绪。天渐渐亮了起来,一些弗雷曼敢死队队员早已开始收帐篷了。
“我宁愿你给我讲讲穴地的情况,讲讲我们的儿子。”他说,“我们的雷托还成天抱住我母亲不放吗?”
“现在他又缠上厄莉娅了。”她说,“他长得好快啊,会长成大高个儿的。”
“南方情况怎么样?”他问。
“等骑上造物主之后,你就能自己去看了。”她说。
“但我希望能先通过你的眼睛看一看。”
“那儿寂寞得厉害。”她说。
保罗抚摩着从她前额蒸馏服里露出来的产子头巾,说:“为什么你不提营地的事?”
“我已经说过了。没了我们的男人,营地会变得非常寂寞,只是个干活的地方。我们天天在工厂或陶器作坊里干活。要制造武器;要去竖预测天气的沙杆;要采集香料当贿赂金;要在沙丘上植草,让植物生长,固定沙丘;要织布;编毯子;要给电池充电;还要训练孩子们,好保证部落的力量永不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