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也缝衣,出去寄信时又买些水果,回来大家分吃了。你带去的云腿吃过了没有?还可口么?我身体精神都好,食量也增加,不过继续着做一种事情,稍久就容易吃力,浑身疲乏。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时而做些事,时而坐坐,时而睡睡,坐睡都厌了就到马路上来回走一个短路程,这样一调节,也就不致吃苦了。
时局消息,阅报便知,不多述了,有时北报似更详悉。听说现在津浦路还照常,但来时要打听清楚才好。
YOUR H.M. 五月十七夜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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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五月二十二日
知道你在上海都好,也就暂自宽慰了
L.
D.H.M:
二十一日午后发了一封信,晚上便收到十七日来信,今天上午又收到十八日来信,每信五天,好像交通十分准确似的。但我赴沪时想坐船,据凤举说,日本船并不坏,二等六十元,不过比火车为慢而已。至于风浪,则夏期一向很平静。但究竟如何,还须俟十天以后看情形决定。不过我是总想于六月四五日动身的,所以此信到时,倘是廿八九,那就不必写信来了。
我到北平,已一星期,其间无非是吃饭,睡觉,访人,陪客,此外什么也不做。文章是没有一句。昨天访了几个教育部旧同事,都穷透了,没有事做,又不能回家。今天和张凤举谈了两点钟天,傍晚往燕京大学讲演了一点钟,照例说些成仿吾徐志摩之类,听的人颇不少——不过也不是都为了来听讲演的。这天有一个人对我说:燕大是有钱而请不到好教员,你可以来此教书了。我即答以我奔波了几年,已经心粗气浮,不能教书了。D.H.,我想,这些好地方,还是请他们绅士们去占有罢,咱们还是漂流几时的好。沈士远也在那里做教授,听说全家住在那里面,但我没有工夫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