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康出去了,护士过来给我测体温,笑着说:“你男朋友可真帅,我在医院做了五年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朋友,而且还对你这么好,你不知道,你昏睡的时候,他不错眼睛地盯着你看,一会用手试一下你额头的温度,一会儿又握着你的手,真羡慕死人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表哥!”闭上眼睛,胡乱地解释着。
“嗯?”护士不相信。这时候另一个来换液的护士也听到了,惊讶地说:“不是吧?刚才有一个超级大帅哥在门口,听我们议论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脸色比哭还难看,刚刚才走!”
“走了?”我咬住嘴唇,不难想象到那个人是谁。无力地把头重新躺在枕上。
“走了就是缺乏诚意,男人要想竞争上岗,只吃醋有个屁用,这样的男人就该淘汰!”
“我是我觉得他也是一脸病态呢,好像不是不想进来,而是受不了刺激的样子。”
她们的闲聊让我的心更加隐隐不安起来,像有一面小鼓在那里不停地敲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三天里我总是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大部分时候在低烧。宋大婶说我讲了好多胡话,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她耳背没有听清。我登时红了脸,不用说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何仲康也一定听见了,这样也好,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可以收回当作没有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