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流泪一边说:“他逼我,好罢,那我就到一个谁也不能跟着我的地方去……”
我说:“啊!你想自杀!……太太,你不愿意回到奥太佛那儿去,一定是有极充分的理由了?”
“噢!当然!”
“那末不妨把这些理由告诉我,告诉我舅舅;我们俩可以做你忠心的顾问。我舅舅在忏悔室中是一个教士,在客厅里可从来不会摆出教士面孔。我们要仔细的听你,对你提出的问题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倘若你有什么误会,也许我们能替你消解。你的灵魂是纯洁的;即使犯过什么错误,也早已补赎了……总之,别忘了你可以把我当作最真诚的朋友。要是你想躲脱伯爵的束缚,我能给你想办法,使他永远找不到你。”
她说:“噢!还有修道院呢。”
“不错,但伯爵是个国务部长,能教世界上所有的修道院都不敢收留你。可是不管他势力多大,我仍旧有办法把你从他手里救出来……只要你能向我证明你的确不能,也不应该回到他那儿去。”
她恶狠狠对我瞅了一眼,带着非常猜忌和过分髙傲的意味;我便赶紧补充:“噢!别以为你逃出了他的掌握,就得坠入我的掌握。将来你照旧能享受安宁,清静,独立;一句话说完,你可以和一个又丑又凶的老姑娘一样得到自由与尊敬。将来我也要先征求了你的同意再敢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