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不好说。”师兄隔了几十秒才给我回话,“那要问你朋友了,哪家敢出这样的高价,哪家胜的概率就高一些。”
我接连咨询了好几个朋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其中一个甚至直言说:“沈钦隽流年不利,本来还挺有优势的,偏偏牵扯到悔婚门里去了,这种关键时刻行事不稳重,对于投资者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伤。”
我翻个身,梧桐树枝透过落地玻璃窗,在墙纸上留下张扬舞爪的痕迹。
到了现在,他对我这么耐心这么温柔,却只字不提公司里的事,明明我竭尽全力想要帮他,可他又全然不领情。
现在我已经分不清他是为了骄傲,还是,完全不信任我。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墙之隔,我想,那个人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也是辗转难眠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大好。
我在隔壁卧室门口等了等,敲了敲门。
没有人声。
我小心地把门推开,卧室里果然没人,窗帘拉开着,阳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他的浅灰色床单上,被子叠得整齐干净,除了床头柜上的那杯水,甚至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睡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