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沿,拨打了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到杰伊接通电话时,我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告知对方我现在身在上海。我说:“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跟我说话,但如果他们愿意,我希望能够表达我的同情。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会把话告诉您,请您向他们转达。”
“稍等我一下。”杰伊说道。我听到电话后有人在交谈,突然,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了马特的声音。我什么也没想,就一股脑儿继续说了下去。我把在声明中的话重述了一遍,表示我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祖父,他们正在经历的痛苦,是我无法想象的。我告诉他,我希望他能从作为公司一把手的我这里亲耳听到,我们会尽自己的一切所能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我把我的直线号码给他,告诉他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打电话找我,然后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我现在能为他们做的事情。
他回答说:“答应我,我儿子的死不是徒劳无益的。”说这句话时,他已泣不成声,我能听见,梅丽莎也在后面哭泣。“答应我,你会尽一切力量,不再让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