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满头问号:“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家顾家林家,不都是陛下得力的朝臣?”
“我们这位陛下,有雄才大略,但疑心病甚重,他的肱股之臣之间,不能关系太好,拧成一股绳,必须要我们之间互有嫌隙,不然世家和权臣之间关系密切,到最后不把他这个君王架空?”谢怀则满脸阴郁,紧紧地抱住她,叹了一声。
“在前朝为陛下出主意出力,还要防着这种内宅手段,为陛下尽忠,赏赐是多,可这些麻烦事,也多的很,真是烦。”
他很少与人这样抱怨,当着外人,他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此时的他,却像是一只难以接近威严又可怕的狮子,对她露出柔软的肚皮。
卫婵早已不再纠结,只要呆在他身边一日,就尽一日的职责,把他服侍好,让他高兴,才能报答他对她家的恩德。
有一句道理是对的,无论世子的初衷是什么,她娘的确因为世子得到了更好的照顾。
她不甘心,难过又愤怒,也不过是悲哀,自己十几年忍辱负重,挖窟窿盗洞的俭省银子,费尽心思的筹谋,却根本抵不过世子指头缝里流出的那么一点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