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燕王诈死出现在京都城外,显然是图谋不轨。”齐丞相叹口气,面色凝重至极,“难怪燕王妃谋反,小王爷逃出京都城,定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弃车保帅!”
宋玄青点头,视线从染血的帕子上收回,“朕知道。”
“皇上。”齐丞相又道,“臣以为,燕王府既然已经落罪,干脆就落得彻底,不能再给其翻身的机会。宋云奎虽死,可宋宴还潜逃在外,不少燕王府的余孽依旧蠢蠢欲动,等着宋宴卷土重来,燕王府东山再起!”
宋玄青双手抵在案前,眸色幽邃,“朕当然知道其中利害,燕王府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要将其连根拔起,朝廷定也伤筋动骨,所以朕不敢大刀阔斧!”
“臣有一法子,可行之!”齐丞相躬身,“燕王战死的消息,一直秘而不宣,但朝中定然也有人知晓。皇上可以下诏,燕王府谋反之罪已昭告天下,其罪不可赦,但皇上念其功勋,予以战死的燕王厚葬,只追究燕王妃和出逃的小王爷之责便罢了!”
宋玄青直起身,“丞相的意思是……”
“一则,燕王终究是皇室,若是加以追究重则,外人会以为皇上不念情分,二则燕王战功赫赫,咱们这么做能暂收人心,免得落人口实,给他们造反的借口!”齐丞相细细分析。
都是朝堂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狐狸,谁还不会玩两手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