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袁凡孛摘下她的手,置于自己手心,轻轻拍了拍道:“今晚上你能来看我,朕很高兴……一时乐过了头……”
他这么一说,徐以妡更是愧疚,难堪地低下了头。
袁凡孛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宫歇着吧。朕脸上这情形现下暂时也不方便见人,今晚就歇在阅阳宫了。”他说着,放开徐以妡的手,便准备遣她离去。
徐以妡顿了顿,将手中的药瓶盖好,正襟危坐看着他,严肃认真道:“是臣妾的不是。不过……今晚既然和陛下已经起了个头说起这个来,不妨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袁凡孛一怔,扭头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徐以妡道:“臣妾和擎昌君的渊源,在臣妾未曾入宫之时陛下便已经知晓了。臣妾不否认这琴是因他而学如今也因他而封……但是,于臣妾而言,陛下是陛下,擎昌君是擎昌君,陛下没有必要非要和擎昌君相较并论不可。”
袁凡孛微微苦笑了一声,移开目光,道:“我知道……我比不过他。”
徐以妡一把握住他放在膝头掌心朝上随意摊着的手,用力攥紧了。袁凡孛因而有些讶异又抬头看着她,便在她眼中看到从未见到过的坚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