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好的一天!”一个坐在自家前廊饮茶的男人忍不住感叹。塞西莉亚在教堂见过他,能大概记住他的脸。
“棒极了!”塞西莉亚温暖地回应。
前方那个拖着鱼形风筝的男人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那不是陌生人,”波利的腰板挺得更直了,“是怀特比先生!”
瑞秋如机器人一样开着车,想要尽量清空自己的思想。
她停在红灯下,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钟。才十点。二十八年前的今天,珍妮还在学校里,而瑞秋或许正在熨烫和托比·墨菲见面时穿的裙子。这该死的裙子是马拉建议她买的,说是能凸显她的腿形。
仅仅晚了七分钟。这七分钟会带来怎样的不同啊?可惜,瑞秋永远不可能知道。
“现阶段我们真的无法采取任何行动。”斯特劳特探长一本正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瑞秋想起怀特比凝固在电视屏幕上的脸。他的眼中明显透露着内疚。
就是他干的。
瑞秋尖叫一声,恐怖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车内。她听见自己用力地捶方向盘,她不仅吓了一跳,也不知所措。
绿灯就要亮了,瑞秋把脚踩在油门上。今天是最糟糕的忌日,还是每个忌日都一样糟糕?也许每次都一样糟糕吧。人们很容易将不好的事忘记,比如冬天、流感、生孩子。
瑞秋感觉阳光落在脸上。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同珍妮去世那天一样。街道上空无一人,根本见不到人影。人们通常会怎样度过耶稣受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