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去,这里一定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一个七岁孩子住的房间。这里大得像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我想着不知道他需不需一幅地图,里面摆满了你能想象到的各种玩具,大部分都需要电池。
我说:“你这房间真不错,乔什·雷蒙德。”我试着不让这件事成为我的烦恼,因为嫉妒是一种刻薄、令人不开心的情绪,只会从内心里蚕食你,而我,一个马上要十八岁而且女朋友特别性感的人——虽然我女朋友的家人不准她再见我,根本不想站在这里,为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乐高玩具操心。
“还行吧。”他哼了一声,在一个装了——无论相不相信——似乎更多玩具的箱子里翻来倒去。这时我发现了它们:两根旧式的木棍马,一根黑色,一根灰色,就堆在角落被人遗忘。这两根木棍马是我的,就是我比乔什·雷蒙德还小的时候骑过的那两个,我当时假装自己是爸爸经常看的一台小小的、不是平板屏幕的电视里经常放的老电影里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顺带一提,这台电视我们现在还放在家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