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脸的认真严肃,端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子,貌似顾嫂要是不开个方子出来,他就不走。唉,他要是倔起来,是一根筋到底,这一点,我深得他的真传。
顾嫂无奈,只好扭头吩咐道:“那,小庆,你去拿笔墨来。”
片刻之后,店里的伙计小庆拿了笔墨过来,顾嫂铺在一张茶几上,蘸了墨汁提笔。
我站在一边甚是好奇,师父明知道我得病是假装的,顾嫂也说了我没有中毒,他为何一定顾嫂给我开个方子呢?我看了一眼师父,发现他在咬唇!这就更奇怪了,他在紧张什么?
顾嫂提着笔磨蹭了半天,只写了半个字。师父死死盯着那半个字,手握成拳。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她要写什么字。
顾嫂对江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爷,那个,牡蛎怎么写?”
她居然不会写字?那她怎么开方子?
江辰接过笔,将“牡”字的右边补齐了,又写了个“蛎”字,然后将笔递给顾嫂,顾嫂却不接,依旧尴尬地笑着,“我常年也不大写字,如今好多字都忘记了,不如我念,少爷帮我写吧。”
江辰奇道:“咦,那店铺里的账本不都是你写的么?”
顾嫂的神色有点尴尬,又笑了笑,“那都是些简单的数字,自然好写。”
江辰笑道:“顾嫂你太谦逊了,前些日子母亲将账本给我,让我学着以后上手。我可见你那账本上一手蝇头小楷,写得极是漂亮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