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只见刘轻寒坐在那里,也像是大梦初醒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慢慢的站起来:“啊?”
“啊什么?老夫刚刚说的这个对子——移椅倚桐同赏月,你来对下句。”
“……”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个老对子了,说难不算难,但也曾经考倒过不少人,刘轻寒虽然跟了傅八岱两年多,到底是个半路出家的,傅八岱出这样的对子来考他,也真的强人所难。
果然,他的眉头也皱紧了,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傅八岱走到案前,摸出了一支戒尺。
一看到那戒尺,刘轻寒的脸色微微有些僵了起来。我也看了看周围,这里听课的几个孩子,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他站在这里可谓突兀得很,这么大的人了,还当着一群孩子的面挨打,就不仅是突兀,简直是丢人了!回想起之前念深说,傅八岱还照着他的脸,把脸都打破了,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也很着急,可越急越想不起来,鼻头都冒汗了。我想了想,低着头,冲他小声的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