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要胡说了,皇上是重情得义之人,对梨主子的感情更是非比寻常,并不向姑娘所说的那样。”含烟点起了白蜡烛,边放忌品,边说道:“舒婕妤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之所以毫发未损,只是被禁了足,便是因为她长得太向梨主子,皇上明知她犯下欺君大罪,仍是不忍下手。”
夜飞雪点点头,跪在地上,冲着当日梨嫣毒发身亡的地方磕了好几个头,然后拿起一杯薄酒洒在地上,轻声道:“梨嫣姐姐,飞雪对你不住。当初你求飞雪无论如何要保住冷雪一命,可惜飞雪没用,竟不能护住她的周全,飞雪实在愧对于你。梨嫣姐姐,当初,你说你只不过是人人都可以践踏的烂泥罢了,凄凉薄命卑贱之极。当时,我并不能懂你这句话的意思,时过境迁,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当时的心情了。梨嫣姐姐,你于飞雪有恩,曾数次救我性命,飞雪无以为报,唯有一杯薄酒敬你。希望你下一辈子投胎,要做个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人。来世如果有缘,希望你可以和皇上重新执手,弥补你今生未圆之梦。”说着,又磕了好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