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君听着她的话也不由得起了疑心,顺着她的话说:“那么,这一切就又都是裴相一手炮制的了。”
即便不是炮制,也是算计,如果裴相真的在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他,她,还有白大将军,包括九亲王在内的所有人,就都是在他的股掌之中。
这个皇宫,这个朝廷,就成了裴相爷布下的一盘棋,他们所有人不过是依照裴相的意思自行而动的棋子罢!
她又看了看天色,从陈炎君的怀里跑出来,到窗户边仔细眺望。
“明日让裴相爷进宫来吧。”她说。
“你想当面问他?”
“嗯,”她很坚定地道,“我想这些事情弄清楚,对谁都不是件坏事,相公,你说如果裴相爷那时候就知道我是唐家的女儿,全天下都以为唐家被满门抄斩,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炎君负手而立,站在这里,灯光投下的阴影打在他的衣袍上有些虚晃。
时间如此静默,情绪那样绵长。
唐婉若疑惑地看着他,陈炎君心头不知为什么骤然一点心酸,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柔缓了几分,道:“你可是觉得,裴相爷与二十年前之事关联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