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渐多,荣威的员工车辆陆续进入车库,也有人匆忙奔进来,排队买一杯咖啡后去上班。老天这个时候竟然眷顾了我一次,我看见路边停下一辆黑色的车子,后座那个男人径直推门进来。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向那个年轻男人。
“沈钦隽。”
他排在末尾,我在他身后,等他那一刻回头。
沈钦隽用很慢的速度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一眼,淡淡勾着一抹笑,“你好,白小姐。”
这样疏离而冷漠,甚至完全不惊讶。
我忽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反复想起老麦骂我的那个词——倒贴。
队伍往前挪动了着,后面的人催促了我一句:“小姐,往前吗?”
我的目光平视,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宽阔平整。
“为什么?”
他不回头,用平静的语气反问,“是希望我说声谢谢吗?”
“不——不是。”
“那来找我干什么?”他用一种只有我明白的、不耐烦的语气说。
恰好轮到他,点单的时候那个彬彬有礼的沈钦隽又回来了。他点了杯美式咖啡,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来,若无其事地往外走。我沉默着跟着他,亦步亦趋的,那种屈辱倒贴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
“小姐,我要去工作了。”他终于停下脚步,在荣威的门口安静地看着我,“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