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一马平川的沙地上,稳着方阵的凉人步卒,在甲胄厮磨的铮声之中,步步紧逼却月阵。
踏起的漫天沙尘,一时间迷住人眼。
“抬盾!步弓居中!”老将李糜,骑在马上怒喊。
前排弃了武器,双手横起旁盾,挡在最前。在后的步弓手,开始一手扶弓,一手搭在箭壶上。
“殷都头,凉狗靠近了!”
遮着面具的殷鹄,一双眸子里满是冷意。长弓的射程,远比蜀州连弩要远,换句话说,只要这支凉州步卒再近一些,那么却月阵,便只有挨打的份。
但殷鹄相信,自个的总舵主谋略深远,应当考虑到这一面。
果不其然,还没等殷鹄下令。在却月阵的两端月牙里,忽然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等殷鹄再转身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万人的蜀州轻骑,在沙尘之中,冷冷现出了长伍的轮廓。
领军之人是窦通,戴着覆面盔,系着一件沾满沙色的白披风,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