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若苦，自己找点甜的也是好的。”卫卿捏了一枚，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我在闺中就听说卫相大人年少成名，一举封相，连科举都不用，又得陛下青眼，这样还苦？”华世宜也吃了一枚，发现味道跟小时候的差不多，不过那家店后来搬迁，再也吃不着了，颇有些惋惜。
“苦大概就苦在，不懂世人汲汲营营为了什么吧，毕竟我很难去懂。”卫卿笑眯眯说完这句话，华世宜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扭过头去，宁可看风景，也比看这种空有皮相的男人强，当男宠还当出自豪感来了！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柳怀怜，华世宜不禁感慨，同样是男宠，一个陛下予取予求，一个冷落深宫，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临川建了三座堤坝，按照地方志所写，皆以木、碎石袋所加固，你自小生活在临川，你觉得那三座堤坝的问题，大么？”卫卿将话题引到了水患之上。
华世宜转过来，看了他半晌道：“临川莽河水分上中下游，最凶就是中游，上游经过十年的挖掘，已经相对于平缓，而且河岸两遍都加固了提防护岸，也挖掘了很多小支干，引流出去，所以上游肯定不会有问题，中游有一处高坡，人难以上去，每每修建都只能在外沿活动，加上从上至下一起倾泻而下，造成的冲击使得中游的水流湍急，加上中流连绵不绝的礁石，所以也是最难疏通跟加固的区域，偏偏，它也最长，置于下游已经与青塘接壤，只要中游没事，下游就不会有事。”既然他要谈正事，自己自然不能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