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赤足披发,拦下本官轿子却呈上一纸无关紧要、文理不通的诉状。此女行为疯癫,胡言乱语,定是神志不清。来人!将这个疯子收监,待本官细审之后,再做定夺!”
收监?!疯子?!
“不……”霜兰儿无力喊道。
这一刻,她心中的希望尽数落空。难道这就是所谓公正清廉、不畏强权?
连日来的重病与奔波早已令她虚脱,再加上此时的绝望,她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再没了知觉。
今夜格外黑,连唯一一丝月光都被浓厚的云层挡住,只在遥远的天际露出一线阴冷肃杀的青灰色。
潮湿闷热的牢中,桩桩铁栏杆伫立,投射在地上皆是斑驳交错的暗影,森冷骇人。
石榻之上,一名女子正昏睡着。突然,她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探向枕头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落下,露出她一段雪白的手腕,腕上一只银镯子散出黯淡的光芒。
龙腾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之上,目光在她柔弱的身姿上掠过,复又落在那镯子上。这枚镯子看似年代久远,平板无一丝花纹,也许是她娘亲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