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听我说——”
“难道你忘了,”炳哥说,“咱们是老同学呀?”
我冲回公寓,气得跟什么似的。我心里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跟吉夫斯就此恩断义绝。他这个男仆固然顶呱呱,而且在伦敦绝无仅有,纵然如此,我也不能妥协。我像一阵东风呼呼闯进公寓……小茶几上摆着烟盒,大茶几上放着插图周报,地板上是我的拖鞋,一件一件都那么妥帖,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结果两秒钟内我就冷静下来了。这就好比电影里演的那样?某个老兄正打算步入罪恶的深渊,突然间耳边响起一阵温柔的动人的旋律,是他坐在妈妈的膝上学会的那支歌。“心软了”,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词。我一下就心软了。
接着老好的吉夫斯端着必需品出现在门口,一看到他的样子,就让人有点……
但是我硬起心肠,怎么也得放胆一搏。
“我见过利透先生了,吉夫斯。”我开口道。
“是吗,少爷?”
“他——呃,他说是你帮了他。”
“我尽力而为,少爷。如今似乎一切顺利,我颇感欣慰。威士忌,少爷?”
“好。呃——吉夫斯。”
“少爷?”
“下次——”
“少爷?”
“哦,没事……少放点苏打,吉夫斯。”
“遵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