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王应雄怒道。
“督师大人,怎么了,有琼州镇来援,这是好事呀。”中军官说道。
王应雄瞪了他一眼,也不顾天色渐晚说道:“胡说八道,快些点号集结,我们去遵义。”
人家援剿的客军都已经进入四川战场了,自己这个督师还缩在贵州,实在说不过去。
(当时遵义是四川省辖区)
遵义。
险峻的云贵高原被河流切的支离破碎,北面深入四川盆地的这一块完全是横断地形,无数的江河水道从云贵高原流向长江,在大部分时候,军队只能沿着河谷前进。
遵义处于四川进入贵州的必经之路上,川南和贵州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土司,而赵铭道从桂林出发后,率军缓缓前行,原因在于他手上的兵力实在是不够,而沉重的火炮和弹药辎重车在崎岖起伏的道路上也无法顺利前行,赵铭道不得不保持阵型的同行,在广西和贵州两省,沿途招募狼兵、蛮兵入伍,并且把诸卫所的可战之兵席卷一空。
每到一个卫所,赵铭道就清点卫所之中的丁壮,招募能战敢战之士,挑选牲口、车马和盔甲军械,并且给接受招募的卫所兵发安家银子和足额的军饷,完全按照正兵标准发放,对于穷困疲敝的卫所兵来说,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受募入伍者很多,而大小世袭军官多有阻碍,却是被赵铭道随意安插个叛乱的罪名弄死,而各土司里的狼兵就更简单了,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