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郎收起这封长信,这时,与次郎走到他的身旁:
“哎哟,是女人的信呀。”
与次郎今天开起了玩笑,和昨晚相比,与次郎现在的兴致格外好。
“不要乱说,是母亲的。”三四郎略有些不悦,将信件连同信封一起放回怀里。
“我以为是里见小组的。”
“不是。”
“喂,你听说里见小姐的事了吗?”
“什么事?”三四郎立即反问道。
这时,有学生来找与次郎,说有人在楼下等着,想买演出的戏票。与次郎立马下楼了。
然后,三四郎再也找不到与次郎了,就像消失了一般。无奈的三四郎开始努力集中精力想要做好课堂笔记。放学后,他为了昨晚的约定,来到了广田先生家。先生家依旧安静,三四郎看见先生正躺卧在茶室里休息。
于是向女仆打听:“今天先生是不是身子不适?”
女仆回答:“应该不是,只是昨晚先生睡得很晚,刚回来说是累了,一进屋就睡了。”
一件小小的睡衣盖在先生颀长的身上。
三四郎再次轻声问女仆:“昨晚先生为何晚睡呢?”
女仆回答:“哪里,先生每天都睡得晚,不过昨晚和佐佐木先生谈了很久,并没有看书。”
昨晚与佐佐木的谈话,并不能说明先生现在午睡的原因。但可以明确一点的是,与次郎昨晚已经将事情对先生坦白了。三四郎还想打听广田先生昨晚是否训斥了与次郎,但转念一想,女仆不一定知道,且现在也找不到与次郎,无法知晓昨晚的事。不过与次郎今天的高兴劲儿可以看出,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三四郎始终捉摸不透与次郎的心理活动,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也无从知晓。